“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?”何雪哭着质问她,“我要是做了这些,他不娶我,让我把孩子打掉呢?
你是看我还不够惨,想让我更惨吗?”
“他要是让你把孩子打掉,你就要死要活的闹!”何母说,“只要你手段够,你肯定能拿捏住他。”
“我要死要活的闹,是和他结婚还是结仇?”何雪崩溃说,“我想要的,是一段两情相悦的婚姻。
他不想娶我,我逼着他娶了我,我会幸福吗?”
何母说:“只要你手段够,你就能笼络住他,你就会幸福。”
何雪问:“我要是手段不够,笼络不住他呢?”
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?”何母怂恿,“你不是喜欢陶艺文吗?
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?
既然不甘心,你为什么不赌一把?”
“我真不敢相信,你竟然会给我出这样的主意,”大概是心太冷了,情绪濒临崩溃的何雪,渐渐平静下来,“你太自私、太残忍了。
在你眼里,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,而是你赚取彩礼的工具人。
我幸福不幸福,不重要,能拿钱给你,才是最重要的。
你太自私、太残忍了。
你不配做我的母亲!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,胡说什么?我告诉你……”
何母的话没说完,何雪就挂断了电话。
她哭的浑身无力,脑袋却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她的原生家庭,不但不能带给她助力,还会拖她的后腿。
她不能再和她的原生家庭绑在一起了。
她得离开夜都,去一个她家里人找不到她的地方。
等将来,她再谈婚论嫁,她家里人就没办法再索要她的彩礼了。
既然下定了决心,她没有拖泥带水,第二天就办理了辞职手续。
收拾好东西后,她联系上了陶艺文,告诉他,她的决定:“我打算离开夜都,和我父母划清界限。
以后,我不会再被我父母拖累了。
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夜都,去其他城市,重新开始吗?”
陶艺文说:“如果,我和你一起离开夜都,去其他的城市,重新开始,我爸妈不会给我买婚房,不会给你彩礼。
等将来,我们生了孩子,他们也不会帮我们看孩子,不会给我们钱,贴补我们的小家庭,你愿意吗?”